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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2) (第3/3页)
,都不大愿意坐起来回答问题。 不过虽然小猫儿点了头,皇帝也不能凭他这一猫之言就给人定罪,于是便吩咐戚椿烨道:椿烨,通知苏靖去把枫灵押来,顺带也搜搜这二人的屋子,看有什么可疑之物。 是。戚椿烨垂首退出去了。 裴野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曹鸣鹤身上,他伸手揉了揉小猫儿身上的毛,眼里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,只是很静默地看着下首的人。 他怀里的小猫儿纵然是心疼跪在地上的阿兄,可他眼下除了喵呜喵呜地叫唤两声,也没法再做些其他的了。 * 苏靖办事是很麻利的,不多时便将那吓得畏畏缩缩的小宦官带到了御前。 陛下,人带到了,苏靖说完,又呈上了一只染血的布袋,这是在此人屋内寻到的,卑职破门而入时,他还在试图销毁这只布袋。 裴野瞧见那袋口有血渍,可怀里的小猫儿身上却找不到伤口,于是便道:劳将军查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。 苏靖才要动手,便见那小宦又往衣裳里缩了缩,眼一红,眼眶里就滚出了两滴泪来:陛下,奴婢冤枉啊,奴婢今晨哪儿都没去,不信你问鸣鹤,他从外头回来时我还出屋来找过他说话呢。 他这一言一句,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不说,还反咬了曹鸣鹤一口,指出今晨没好好在院里待着的人是他才对。 苏靖没理会他的辩解,依令开始搜他的身,果然在他右手掌上找到了一处伤,还缠裹着厚厚的白纱布,不肯以示人。 他面上是泫然欲泣、梨花带雨的,可苏将军压根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字该怎么写,他非要藏藏掖掖地不肯给人看,苏靖就干脆下了狠劲,捉住了他的手腕拉起来。 坐在上首的裴野冷声道:把纱布拆了。 苏靖立即上手去扯那纱布。 枫灵此刻已乱得是六神无主了,哭着求饶道:这伤是方才不慎让钉子给扎了,这不是 可等那纱布被扯下来后,他便无话可说了,那两处被尖锐的犬牙扎出来的血洞很深,显然是发了狠咬下的,他也没处去找两颗这样对称的钉子来。 而后排的一列整齐的牙印,更是昭然若揭。 小猫儿溺水的事没外传吧?裴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,可你怎么一来就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了? 枫灵被他问的哑口无言,不知该如何应答。 他哭哭啼啼的,听得裴野很是心烦。 皇帝收了那又浅又薄的笑意,冷声道:不想挨打的话就闭嘴。 那小宦官明白装可怜这招没用后,很快便没了声响。 苏靖继续道:卑职还在曹鸣鹤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床半干不湿的被衾和衣物。 枫灵听闻此言,便立即砰砰砰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,直到把头磕青了才肯作罢,磕完了头,他又哀声道:陛下,奴婢是冤枉的啊! 事已至此,他顷刻间便扮出了一副诚恳的模样,扭头对曹四郎愤愤道:我也再不能替你隐瞒了。 说完他抬手指向曹鸣鹤:陛下,此事都是曹鸣鹤逼奴婢做的,他来这大明宫就是想为弟报仇,可眼见着双儿主子都在御前当值,他找不到机会下手,恰好今日猫儿主子歇假,陛下又不在宫中,这曹四便要挟奴婢,要奴婢替他诱捉了那猫儿,再交由他手上处置 奴婢为此又是被猫主子咬了一口,又是被责问,实在是冤枉啊! 他说得动情动肺的,小猫儿一时都要被他被忽悠住了。 被救起来的时候,他已陷入昏迷,只记得此前那枫灵要诱他走的时候,他阿兄确系是跟在附近的,而他对后来的事儿都迷迷糊糊的,压根也不知道为何曹四郎看他的眼神就忽然变了味。 但方啼霜才不管这枫灵说得是不是真的,他的胳膊肘自然不会往外拐,把阿兄保下才是要紧事。 于是他铆足了劲对那小宦官破口大骂道:喵呜!你别骗人了! 小猫儿叫声刚落,皇帝的声音便从他头顶上方响了起来:他与你同属一级,凭何来要挟你?他是许诺你财物了,还是他打得过你? 裴野这话叫小猫儿恍然大悟,当即便又骂了一声回去:喵! 皇帝把小猫儿往怀里搓了搓,低声道:你也省点力气。 枫灵比曹四郎要大上两三岁,故而身量也比他高,若说曹四郎是用暴力要挟的他,那未免也太过牵强了。 他思虑再三,这才答道:他许诺过事成之后,要给我一百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