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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1) (第1/3页)
谢小晚立在路旁,双手抱着肩膀,低头不语;周寒玉忍不住自己的好奇,东张西望;妙音则是前去联系风月楼的弟子。 而沈霁筠独自一人站在角落,形影孤立。 虽然他一身病骨,但依旧身形挺立,静静地注视着谢小晚的后背。 须臾之后。 妙音重新回来,说:楼主,我已经联系上了风月楼的弟子,现在别院落脚,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楼主。 谢小晚的目光落在脚边,没有反应。 妙音又问道:楼主? 谢小晚如梦方醒,点了点头:按照你说的办吧。 妙音的能力不容置疑,刚落地到小城,她就安排好了一切,连住处都已经找到了。 那是一处幽静雅致的别院。 院落宽阔,住下四人绰绰有余。 刚在小院安顿好,天色就变暗了下来。 一颗颗夜明珠亮了起来。 洒下的光辉莹莹,照亮了一方天地。 旅途劳顿,应该好好休息一夜。 可谢小晚的心中有事,躺了半天还是睡意全无,他干脆披上了披风,推门走了出去。 妙音侯在门口,见谢小晚出来,不免跟了上去:楼主 谢小晚:我出去走走。他又添了一句,不用跟着我。 妙音只好止住了脚步。 夜色浓郁,月朗星稀。 谢小晚穿过游廊,来到了庭院之中。 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,现在才看到,原来庭院里栽种着一棵桃树。 南州气候宜人,四季如春。 就连桃树也是长盛不衰,在月色笼罩下,淡粉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,就犹如一场小雨。 谢小晚抬手,其中一片花瓣恰好落在了他的指腹。 也不知,当年种下的桃花如何了。 话语声从谢小晚的身后传来。 谢小晚回过了头。 冷清的月色流淌在了地面上。 不知何时,沈霁筠站在了走廊下,手中端着一个酒壶,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酒香。 谢小晚捏碎了手中的桃花,突然开口:你从不饮酒。 沈霁筠:是。 沈霁筠是一个剑修。 剑修最重要的就是手稳,喝酒这件事,是被绝对禁止的。 酒,百害而无一利。 酒后乱人心,而心乱了,自然就拿不稳剑了。 沈霁筠低声道:往日不饮酒,是为了握剑;而如今饮酒,只是为了慰藉。 谢小晚瞥了一眼:酒好喝吗? 沈霁筠摇头:不好喝。他顿了顿,又苦又涩。 谢小晚大步走了过去,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壶,仰起了下颌,将酒液倾倒入口中。 他大口饮酒。 待到壶中没有一滴酒,这才停下了动作,伸手擦拭了一下沾在唇边的液体。 果然不好喝。谢小晚说。 凉亭下方,两人面对面而站。 谢小晚掀起衣角,坐在了其中一张石凳上。 沈霁筠迟疑了一下,也坐了下来。 呼 一阵风吹来,桃花花瓣簌簌作响。 沈霁筠正要开口:你 谢小晚打断了他的话,直言道:你不用再问我原不原谅了我原谅你了。 他放缓了声音: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我想,云竹君也不用一直被困于过去。 放下。 是最好的选择。 这样沈霁筠不用一直内疚,而他也不用为此纠结犹豫。 话音落下。 沈霁筠给出了回答:小晚,我要死了。 谢小晚皱起了眉头:为何? 话一脱口,他就反应了过来。 沈霁筠本来就变成了一个废人,又强行用了一道霸道磅礴的剑气,直接损坏了身躯,现在也只是在苟延残喘。 他确实会死。 而死,只是迟早的问题。 死亡,就如同是一场大雪,能够将以往的过去都覆盖其下,白茫茫一片再也找寻不见。 若是沈霁筠就这么死了,那谢小晚便会对他有所亏欠,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进行下一场情劫。 他也永远忘不了沈霁筠。 这一切就好像是沈霁筠在用一条命,强行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。 谢小晚想到了什么,直直看向沈霁筠,脱口而出:你是故意的。 沈霁筠的眸光一沉。 谢小晚步步逼近,声音清脆:空度,对你名声在外,空度畏惧于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