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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6) (第2/3页)
咔得一声异响。 妙音冲口而出:楼主小心! 可是已经晚了。 地砖下陷之后,地宫四周传来了一阵机关转动、锁链拉起的声响。 机关已经启动。 谢小晚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,不过一眨眼间,眼前的怒目金刚已经消失不见,转而出现在了另外一处房间中。 房间狭窄,一眼望去,不过方寸之地。 地上的石砖分为红青二色,按照一种奇怪而玄妙的规则排列,而在房间的正中央,竖着一个朱雀石柱。 朱雀振翅欲飞,身上羽毛分毫毕现,呼之欲出。 经历了刚才的景象,谢小晚生怕再次触动机关被传送到其他地方。他不敢乱动,就只能站在原地,远远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朱雀石柱。 浮雕上的金刚怒目只是一个导火索,真正的机关是脚下的石砖,而面前的朱雀石柱摆明了就是关键的钥匙。 怎么样才能在不触碰到机关的情况下,接近朱雀石柱? 谢小晚想要找到一条出路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朗朗一声:南无阿弥陀佛。 谢小晚: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动作一滞,缓缓转过身去,对上了一张皎若明月的脸庞。 藏镜面色温润如玉,眉心一点朱砂痣,虽男生女相,可在淡淡佛光笼罩下,让人生不出亵渎之意。 谢小晚再一看,没有见到妙音,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与藏镜两个人。 谢小晚: 其实他也不是怕见到前任渡劫对象,就是嗯不免有些尴尬。还好在面具的遮掩下,旁人也看不出什么。 藏镜道:施主。 谢小晚侧过头,敷衍地回了一句:巧啊,佛子。 藏镜一手搭在腹部,一手举在胸前,指尖的佛珠缓缓转动,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。 他目光中带着慈悲怜悯之意,看着面前的谢小晚,问:施主,我们之间是否认识? 谢小晚听到这个问题,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颊,在触碰到光滑细腻的陶瓷质地后,方才放下心来。 藏镜看着面前少年做出如此动作,低声道:施主可否摘下面具,让贫僧一睹真容? 谢小晚挑了挑眉,反问:佛子为何口出此言?他故意用一种轻慢、调笑的口吻,缓缓说道,该不会是西漠修行清苦,佛子一入红尘,就搅乱了一池春水,忍不住春心萌动了吧? 藏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要求有些僭越,便道了一声:抱歉。他顿了顿,只是施主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。 谢小晚侧过了脸,只露出面具上的半张菩萨低眉,他懒懒地说:佛子既已遁入空门,还有哪门子的故人?看来是佛子六根不净,红尘未断呀。 藏镜也不解释,只垂眸看着佛珠一颗颗的转过。佛珠有菩提制成,上面的纹路犹如一樽樽佛像,在耳边庄严吟诵道 无心无念,无痴无嗔;心若明镜,不然尘埃。 密室之中,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。 谢小晚双手抱着肩膀,眼尾轻飘飘地扫过站在一旁的僧人。 他的记性不太好,在渡完一次情劫后,他便会忘却一切,不去自取烦恼。 可现在看到藏镜这副模样,又忍不住回想起一些零碎的过往。 当年,藏镜还不是西漠佛子,他也不是风月楼楼主。两人不过是茫茫修真界的两个小修士。 藏镜身负血海深仇,他想要报仇雪恨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杀了仇人。而谢小晚,就是被他付出的一部分代价。 其实当年发生的事情,谢小晚也记得不太清楚了,只知道后来藏镜一朝大仇得报,转身拜入了西漠密教,摇身一变成为了西漠的佛子。 时光荏苒,已是百年过去。 怕是也没有人记得,曾经有一个小小的、不起眼的修士,曾经一人闯过密教罗汉阵,登上密印寺塔,只为了求一个答案。 为什么要这么做? 而当时的答案是 哦,这位佛光萦绕的佛子一脸悲天悯人地说:贫僧已经放下屠刀、六根清净,还望施主自重。 自重。 付出的多少情谊,都化作了轻飘飘的两个字,好似一切的牺牲代价都被抹去,不复存在。 想到这里,谢小晚不免失笑。 不管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,又何必回想过往,自寻忧愁。 他回过神来,用一种好奇地口吻问道:佛子,若是你再遇到那位故人,你又准备做什么? 藏镜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沉默了片刻后,缓缓道:当年年轻气盛、不知转寰,行事也故而做出了一些伤害他人之事。若是有缘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