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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 (第4/4页)
??她无法像任何旁观者那样自然地生出爱慕,去仰慕他,迷恋他。他们间最开始的关系和相处中先入为主的熟悉,使他们此刻的关系里夹杂了许多她难以辨别的情感。 ??徐桓铮沉静地站在她面前,手臂环绕在胸口,他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唇间发出,却说不出此刻他心里的那种感受,那种因她一言一语就能绷紧的一根弦,紧箍着他的心。 ??姚以南说完他的名字,顿了顿,看着面前的徐桓铮,他总是冷漠多一点。她的声音细细小小,带着剖白自己的畏怯,“三年前邹绍言不告而别是否和你有关?” ??徐桓铮听到这一句时,心不由得颤动,那根弦颓然间分崩离析。他松开手臂,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肩上,将她披着的西装又向下压了几分,他的声音淡漠,不屑于解释:“那是他自己的选择,不过他对你的信任也不过如此。” ??关于邹绍言离开的原因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团,她希望了解事实的全部真相,被邹绍言误解她也有责任,如果三年前她可以坦诚地告诉他,她在徐家帮佣,或许现在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不知从何解释的误会。 ??徐桓铮直起身,拉着她的手腕往别墅走,他的声音和他的步伐一样,不徐不缓。“你要知道的事实,并不在我这,你可以去问他,问他为什么要收下我开出的支票和举荐文件。” ??如果这一切看起来真的像徐桓铮说的那么简单,那邹绍言为何是那样忾愤的态度,她在后面想要徐桓铮告诉她更多,可是被他攥紧的手腕,已经分散了她的注意。 ??她不由得想甩开,他回头低低看了一眼,她手腕间隐约现出的红印,手松了松。两人却在没有说什么。 ??进了别墅,文姨笑着从厨房端了一碗紫薯银耳甜汤过来,“太太,临睡前喝一些,是安神的。”,姚以南笑着要接过去,徐桓铮却挡开她的手,继而对文姨说:“文姨,麻烦你给她送上去。” ??文姨没多虑,端着汤碗往楼上走去,徐桓铮回身看了她一眼,径直朝楼下她之前住的那间客房走去,姚以南起先并未想跟上去,可是转念想到房间里还有些自己的东西,而且不知道他为何要去那里,不得已只得快走几步,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那个房间。 ??徐桓铮自然地坐在一侧的沙发上,姚以南想起上次她无意间在墙壁和沙发间的缝隙里发现的那枚领夹。领夹她没有动,依旧放在原处。 ??姚以南的目光由那个缝隙上移,徐桓铮坦然的看了她一眼,转过视线睥睨地看着那个画架。“他应该都忘记自己还有一把旧画架在你这里吧。”嘲讽的语气。 ??姚以南没有接话,三年前他突然离开,并未留下什么东西,只有放在宿舍的旧画架,他的室友也是好心,担心没人看顾,再不小心弄坏或丢失就不好了,索性把画架送给她保管,当时连她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,原来邹绍言这一走已经是做了分手的决定。 ??“婚礼定在下个月8号。”他说完,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。 ??她的孕期反应越来越明显,离婚礼还有2个星期,她想之所以将婚期定的这么早应该也是照顾他当天的颜面,毕竟奉子成婚在世俗里并不算褒义词,而他的世界里,名望权利是衡量一切的标准,姚以南突然知道他说的那句,“要她心甘情愿嫁给他是为何了”。 ??那么高高在上的人,他的心里怎么会了然接受他要娶的人,心里想着另一个人,还要陪他在礼堂,在神父面前上演一幕起誓立约,发誓钟爱彼此一生一世的戏码。 ??姚以南关门出了房间,上楼的时候,徐桓铮的房间,房门紧闭,她回了房间,换下衣服简单泡了澡,出来喝了文姨拿上来的甜汤。 ??头发吹过还没有干透,她索性拿出日记本,写了孕期教室课程里的趣事,还有一些关于胎教启蒙的心得体会。 ??不知何时,徐桓铮推门立在门口,显然他等着她的邀请,姚以南心里想笑,他从未这样尊重过她的想法,他一向随心所欲,何况在这个别墅里他的确有这样资格。 ??“有事么?”姚以南从书桌前起身,转向徐桓铮,因为她的这一句问话,如姚以南所料想得一样,他自然的走进来,朝她的方向。 ??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桌面敞开的日记本,又转回来目光看着她。姚以南很少与他对视,也极少目不转睛的观察他,现在他迟迟没有开口,她的目光逡巡在他的面容上,额角的伤疤是他完美无缺的面容上,唯一的缺憾。 ??“看什么?” ??姚以南知道他在明知故问,自然没必要隐瞒,而且她从很早之前就想问了,“那个额角的伤是怎么弄的?”